三两下反锁了浴室门后,翟一旬把他压在大理石墙面上,左手用力扣着他的手腕,另一只手轻挑了一下面前人儿的下巴,一双浓墨似的瞳仁紧锁着他的目光。
“笑够没有。”
“你早就知道了?”
浴室光线昏黄柔和,林杭耳尖绯红,他感觉整个人都要陷进面前人强势又热烈的目光里,羞得不敢做答,双手紧张地发冷。
翟一旬触到他冰凉的指尖,松了手,转身出去拿了自己的睡衣睡裤塞到林杭手里。
“手这么凉,别感冒了,你先洗。洗完了,收拾你。”
“上……上次你不是把我的衣服穿回家了吗,正好,我穿我自己的那件……就……就行。”
“不行。乖。不然一件都不给你。”
林杭抱着衣服羞嗒嗒地站在浴室门口。“你……你的嘴角。还有身上,伤到没有……”
翟一旬摸了下嘴角,轻轻按压有些肿痛,回他,“不碍事,我现在去抹药,你快洗哦。”
抹完药,翟一旬进了翟枫的书房,向他描述着今晚那几个男人的外貌特征,十几分钟后才从书房里出来进另一间浴室洗澡。
林杭在三楼小厅的沙发上等他。翟一旬穿着拖鞋边走边揉着半干的湿发啪嗒啪嗒的走来。
到他跟着的时候,翟一旬站着,用柔软的白毛巾轻轻揉搓着林杭深棕色的头发。
林杭也没有说话,双手搭在翟一旬的腰间,心噗噗跳着,白皙的脸上浮起水蜜桃般的红,像一只被遗弃在家的小猫终于等来了归家主人的疼爱。
揉到九分干,翟一旬把毛巾扔在了沙发上,拉起了坐着的人。
“跟我来。”
楼梯间没有其他人,翟一旬明目张胆地和林杭十指紧扣走在三楼通往四楼的楼梯上,像是即将通往一个只有他两的隐秘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