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一旬漫不经心地扯了一张前排同学桌上的卫生纸擦脸上的白漆。
秃驴架着副厚镜片,上课前他好像确实在擦眼镜,还真没注意人在不在,将信将疑地翻到了教案上一道题上。
“你来,把这道题解了,下课前没解出来,就回厕所,扫厕所去!”
林杭看着他,眼神急切又忧心忡忡。
翟一旬和他擦肩而过,手轻拍了一下他的肩头,低声和他说,“没事,我在呢。”
教室鸦雀无声,只有翟一旬手里的粉笔摩擦在黑板上的簌簌声,手速飞快,清脆刺耳。
林杭侧头看着他。他的精神高度集中,双眸紧随粉笔下的数字,额角是一路跑上来沁出的汗珠,薄唇微微张合喘动。
黑板旁的时钟冷漠地转动,还有2分钟就要下课了。
“解完了。您看看还满意不。”
翟一旬把剩下的一小截粉笔精准地扔回讲台上的粉笔盒里,形成一个好看的抛物线。
秃驴扫视了一分钟。这是道竞赛题,他不仅用六七分钟就答完了,还利用后面未学的新知识走捷径答完了。
“哎……回座位上去,下课!”
课间。林杭看着他因运动而涨红的脸上还有未擦净的白点,又气又好笑。
“我都说了算了……你干嘛又……”
“什么算了,当然不能算了!今天害老子花30分钟给这个兔崽子收拾烂摊子,改日我不让他还三个月给我,我就从这个学校滚出去。”
风平浪静的过了几天。这几天,年级里有传1班不少尖子生联名上书教导主任,要求林杭转校以正校风,但翟一旬都没什么动静,他在等周一。
每周一的第一节晚自习高中部老师有例行周会,这时候整个教学楼都没有老师只有班委监督晚自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