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怎么会有人谈恋爱谈得这么轻松呢?
他蹙眉看着旁边正跟女朋友打电话,声音甜腻得像渍了糖一样的常安。
嘴角都快咧到耳朵边上去了。
他来来回回地忙活,给老爷子打了热水沏好茶,削了苹果切成块,开了电视调了台,这才总算等到常安把电话挂了。
他冲他打了个神秘的手势,让他走到边上来,压下嗓子,虚心求教,“我问你个事……你是怎么谈上的恋爱?”
尽管隔三差五就要被同性或异性告白,却足足单身了二十五年的表哥突然问了这种问题,让早就以为他不喜欢人类的常安感到不可思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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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残志坚的竹蜻蜓女士,在手刚恢复好了一点之后就迅速重新投入了工作,谁劝都不管用。
这使得她在得知《飞云履》现在还在录音时,因为与工作难舍难分,满腔的关切之情只好托付给胥河来代为表示。
胥河在医院里收到了她发来的消息。
[我怎么不叫任意门呢:我去给安安买点零食,你回来的时候来我这儿捎着。]
比起胥河这个表哥总是嫌常安太烦懒得理他,蜻蜓倒是向来都对他当亲弟弟似的宠着,还动不动就要发出表示羡慕的哀叹,“有个弟弟多好呀——”
胥河并不觉得哪好。
才回了她消息没多久,他就又收到了她的电话,那头声音嘈杂,明显是在外面,“哎,对了,他c爱吃什么呀?我一块儿买上。”
胥河一头雾水,“什么c?你说他女朋友?”
“不是,我说他c,常疏明嘛。”
“他们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