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测过于匪夷所思了,胥河觉得不大可信,但他有一个急需回答的疑惑要问出来。
常疏明像是预感到他要问些什么了,他看起来很紧张,胥河注意到他垂在身侧的手在微微发颤,他紧张的时候就会这样。几天前的那个雪夜里,他在沙发上一点一点俯身向他的时候,也是这样。
当时他毫无保留地,把自己胆怯的证据交付于他唇边,于是他吻了吻那汗湿了的掌心,而后握紧他,迫近他。
一个短暂而漫长的迟滞,他总算要问了。
“那……这几天你都不理我,是在吃醋吗?”
其实并没有完全的把握,问出口也没多少底气。
但常疏明肉眼可见地涨红了脸,像是条件反射一样瞪大眼睛迅速否决,“我才不是……”
不假思索,面红耳赤的否定,置于常疏明身上,意思就是肯定。
胥河现在有把握了。
他觉得命运真是非常奇妙,自己明明是打算走绝症路线,到头来竟然阴差阳错地让小明哥吃了醋。
没时间留给他开心,因为常疏明仍在为自己申辩,他为了缓解窘迫,硬是把重点转移到了前半句去,“而且我哪有不理你,明明是你……”
胥河觉得很冤枉,“是你说的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啊。”
常疏明急了,“我说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又不是……”
他又说不下去了,尾音几乎有点委屈。
胥河只好再次把话接了下去。
“……不是假装我们不认识,不是让我不理你,是吗?”
他毫无准备,毫无经验,本应该语无伦次的,可是常疏明太慌乱了,反倒让他不可思议地冷静了下来。只是在句的末尾,还要带上不那么确定的疑问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