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不情不愿地停下一会儿,含糊着,“柜子里应该有个毛巾被……”
他依言打开柜子,怕弄乱,只在边上翻了翻,徒劳无获,随即唇沿和耳边同时承接了一些断续的黏软催促,“算了……别找了……”
那好,听话当然是第一要义。
于是他放弃做好便于清理的事先准备,把全副的注意力都交付于探寻眼下的罗曼蒂克。欲望,贴近,舐吻,交缠的手指,和颤抖的呼吸,灵与肉摸索着啮合。
他又在他身上闻到了滑软的香,细细地连缀起来,勾着人一路循过去,要嗅到后调里暗藏的隐秘。
他很快又犯了老毛病,初学者总忍不住要犹疑地开口请示,“小明哥,我能不能……”
一只汗湿的手挡住了他余下的话,“……都随你。”
常疏明很快就为这句话感到后悔了。
伏在他身上的人听话地往下探了探,离开了他视线范围的危险讯号,他以为至多是一个落在颈上或肩上的,位置暧昧的亲吻,警惕不足地等待着,然后——
“哎!”他吓得惊呼了一声,往后一缩。
胥河居然在他胸前咬了一口。
他在黑暗中面红耳赤地指控,“你怎么……”
“是你说都随我……”他一如既往的无辜。
是他说的,当然是他说的,但是他哪知道他会……明明之前还乖得连一个越界的亲吻都不敢,现在这是从哪学来的?
胥河似乎猜到他在想什么,把头埋在他颈窝里低低地笑了一声,“因为你睡相真的很差……”
后半句不用说了,他每天醒过来的时候脸都会被他按在胸口,正对着他领口露出来的一颗痣。要不是穿着睡衣,恐怕早就会被他这么咬上一口了。
容不得常疏明羞愤,胥河就审时度势地拈起了那副温柔调子,羽毛似的从他耳边搔了过去,“说话要算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