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不是怕哪个实验员病了或者出了别的什么事?好打开门检查一下。”赵姐不以为然,不屑地一挺胸,“保安队那么多人,轮流倒手,哪里安全了?我每天又没有别的事情,就管管后勤,其他时候不在管理室就在隔壁房里,比他们保安队靠谱。”
看来这个钥匙还算个权利,管后勤的不愿意交给其他人。
“那今晚大家抢救车棚的时候,有人要过柜子的钥匙吗?”陆远哲问。
“没有,怎么了?你们丢东西了?”赵姐反过来问他。
“没有没有。”陆远哲摆摆手,跟赵姐一起上二楼,“对了,你们这个门从门外能反锁,屋里的人没钥匙都出不来,就没有不小心把室友锁在屋里的?”
“你也发现啦。”赵姐显然也同意他的观点,嘀嘀咕咕碎碎念起来,“是啊,是不太好,我也提过,这要是火灾断电了多麻烦啊,刷卡打不开,到时候出事了咋办?谁知道怎么修了这么个门呢。”
“没有换一换?”陆远哲问。
“哪有功夫搞这个,经费都花在实验楼上了。”赵姐翻了个白眼,跟他在楼梯口道别。
陆远哲望着她的背影,没有窥出什么明显的疑点。
等他再回房,程墨没躺着了,抱着热水袋、裹着被子坐在床上,一看见他进来就问:“怎么样?”
“胡队长说会通知大家锁好房门,不会有事的。”陆远哲回答,把冰水递到程墨手上,“下次敲门真的不用那么卖力。”
“宴掺和进来,很难让人不着急。”程墨托着矿泉瓶,认真地反驳道,“万一你出事了,我怎么跟专案组交代。”
“你出事了我比较难交代吧。”陆远哲斜了他一眼,给他床头放了杯温开水,“早点睡吧,要给你留灯吗?”
程墨晚上会给自己开一盏夜灯,这里只有台灯,亮一点就亮一点吧,总比睡不好强。
“不用。”说起这事,程墨的耳根一红,弱弱地为自己辩解,“我真的不是怕黑,是容易惊醒。”
“那你自己看着办。”陆远哲笑了笑,提着自己的换洗衣服进了浴室,“晚安,别坐着了,早点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