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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半,陆远哲和程墨一路抬头望着架在半空高度的铁轨,沿着旁边公园入口的步道走了一小段,没有收获。
不光车上那几位,他俩也困了,陆远哲还好,本来也是短睡眠的人,程墨就困多了,一直垂着视线,避让着刺眼的阳光。不过劝程墨去睡也没用,但凡有一丁点干扰睡眠的烦心事,他就睡不着。
于是他们沉默地走完了这一路,从能看见这段铁路最近的地方,一直走到最远的地方。
岛城火车站距离跨海大桥不是太远,就这么一小段位置能清楚地看见火车路过,如果确实猜对了答案,不在这里,就只能在车站了。
看完第八段视频,网上又炸开了小范围的讨论,看来对于他们来说是疲惫的连轴转工作,对普通人来讲只是一段心跳六小时。
“如果这次咱们还不能抓到他们的尾巴,那就真有点说不过去了。”陆远哲深吸一口气,看了一眼孙炎发来的消息,“他们好像有点进展了。”
这样大型的绑架示威活动,准备得再充分也多多少少会留下一些痕迹。孙炎查到现在,终于发现了一位可疑的司机,他昨晚开着面包车离开小区,一直没有接警方的电话。
“先想想怎么把人救出来吧。”程墨理解他在想什么,事情越闹越大,不管他们到底做了哪些努力,最终压力都会到他们这里,指责他们不够尽责。
“嗯。”陆远哲点点头,随后看了程墨一眼,“我就怕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对方的题目出得不算难,又持续吸引大众注意,肯定不是希望我们最后大获全胜的。”
这些考验仿佛一道道营销手段,要让每一个人都加入,最后只怕有一个大难关在等着他们。对方不会主动破坏规则,最坏的结果,是他们会被强行卡死在倒数第一题上,收获一具尸体。
“所以前面的部分真的不重要,他肯定掐好了时间,要在最后一题给我们一记绝杀。”程墨也是这样想的。
“宴的少爷也是个广告鬼才了,你说他这样到底图什么,除了为十二年前的什么事情报仇,还图一个高兴?”陆远哲实在很难理解这样的变态。
程墨摇摇头:“我们要是能想明白,可能就不那么正常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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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点整,他们聚在路口,目送那辆运货列车开过他们面前,并录下了一段视频。
车厢缝隙的阳光持续晃着他们的眼,虽然看不出什么摩斯电码,但他们都看见了,货车集装箱上贴着一张广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