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闹,程墨确实好点了,笑着看大家分发豪华盒饭,瞥了陆远哲一眼。
他高兴就行,陆远哲回给他一个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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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程墨哄好了,陆远哲借口出去办点事,不打招呼就杀到了政府大楼,他今天有十足的理由要找程颂,非见到人不可。
程颂总是架子十足,一定要他等到快下班才放他进去,他的倔强也上头了,非要等到不可。
临近晚饭,他终于如愿进门。再见到程颂,他好像比上次更沉不住气,在专案组培养出来的圆滑好像撞上程墨的事情就不起作用了,他一次比一次火气大。
“你最好给我一个交代,别让我给你扣什么家暴的帽子。”他瞪着程颂,“还是在我家。”
“我是想让程墨回家的,但他不肯。”程颂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为什么?”他瞪着程颂。
“做父亲的想让他回家怎么了?跟你鬼混是什么好事?再说了,我是宴的目标之一,他更应该回家保护保护我。”程颂理直气壮地回答道。
陆远哲盯着程颂,他本来是为了程颂反对他跟程墨的感情而来,要谴责程颂的暴力行为,但突然读到了一闪而逝的心虚:“你在害怕宴?”
“当然。”程颂大方承认了,“难道程墨不应该回来照应一下我吗?我是这个案子的重要证人,还是他亲爹。”
没能彻底看穿程颂的想法,他质问道:“你尽父亲的职责了吗?我看过档案了,你也知道他觉得自己有罪,这么多年了,你开导过他吗?你只想逼死他。”
“我是个讲道理的人,我没怪他,警察以及受害人家属都没有怪他。”程颂直视着他,话说得很坦然,一点不怕他再去追究过去的事情,“我看起来像是比其他家属更不讲道理的人?”
“你没怪他也没有关心过他,你就希望他不要成为你的负担就对了。”他直白地点出来。
“我对他和对程栎没有一点区别,都是一样教出来的,我凭什么给其中一个更多关爱?就因为他有病?有病就去治,我给他找过心理医生了。”程颂说到这里,冷笑一声,“我不够爱他?我可以不告诉他我是他爸爸,可以只收养他,既有善心,又不会捅出当年的意外。但我还是告诉大家真相了,我不光让他名正言顺进了程家,还给他一样的教育,他呢?像一个定时炸弹一样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