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自己说的。”陆远哲看着他,这时候才点破酒局上的奥秘,“周队顺水漂流了一段,在江里被找到的时候卡在河堤边,对外发布他是在那里出事的,那里的水域宽阔,水流不太湍急,湍急的是这一段。”
“但我们都知道,他不是在那一片落水的。”何铭材辩解道。
“谁知道?怎么知道的?”程墨插了句话,立刻让他没词了。
陆远哲同情地看了他一眼:“您知不知道这附近当晚所有的监控都留着,您正常回家的路上有好几个道路监控,出了那条街就没拍到您了,最后我们又在一辆出租车上找到了您,距离聚餐结束都过去半小时了。”
“我醉在路边……什么都不记得了,所以醒了才赶紧打车。”何铭材反驳道。
“包括不记得换了一身衣服回家吗?”陆远哲盯着他。
程墨拍了拍“代驾”的肩膀,他立刻会意,调转车头,往公安局方向去了。
刚开始换路线,何铭材还没有觉出问题,后来发现是往公安局去,立刻挣扎起来,甚至要拉开车门。
陆远哲一把按住他,他挣扎了几下发现挣脱不开,激动地大喊起来:“我没杀人,不是我杀的!”
“我也没有指控您杀人,喝杯茶再走嘛,还没到睡觉时间呢。”陆远哲单手按着他,轻轻叹了一口气,“难怪当时我怎么问都问不到聚会人员名单,因为只要人确定了,您真的特别可疑。”
当晚的领导一个都没站出来,本来是为了不牵连到自己,没想到差点让何铭材逃脱法律的制裁。就这么十个人,他们还能发现不了疑点不成。
“我只想到了周队不能酒驾,所以才没开车,真没想过是跟踪徒步回家的人,是我的问题。”陆远哲盯着何铭材,不屑地打量着他的忐忑,“本来你起码要提前一年入狱的。”
“是他们杀的人,我只是被他们抓到了!”何铭材虽然紧张,但还是要为自己辩解。
“到审讯室说吧,我现在不敢相信你,你可是敢闯公安局的人,心理素质不该这么不过硬啊。”陆远哲回想起他去给肖科长说情,当时都没看出他的心虚,也是个够胆大的家伙了,“你说这个案子跟我在查的没有关系的时候,我都没看出来你撒谎。”
转眼就到了公安局门口,有门卫和值班的警察注视着,何铭材为了最后的体面,终于停止了挣扎,避让着其他人的目光,大步走了进去。
陆远哲冲探头张望的一队队花君君抛了个媚眼,把她吓回去了,而程墨礼貌地跟大家打招呼,心情不错,喝了酒的眼神尤其直率,自信地到处扫视,宣告专案组有所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