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里舒远挺着大得离谱的肚子,手里拿着不知道谁发的广告扇,在扇风,天气热得很,半长的头发已经被汗水打湿。
他满眼期待的看着路人,期待里甚至带了一丝丝祈求。
陆赢川很难想象,如果李管家不把这些玩偶买回来他要坐在这里多久?一晚上么?!
看到舒远如此狼狈陆赢川本该感到爽快才是,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心口就只有难以言说的刺痛,他猛地将玩偶一股脑的塞进袋子里,胸口起伏不稳。
舒远这又是玩的什么把戏?!
他为什么要在鹿身上织字,为什么......要一个人卖这些东西。
让自己看到这些是为了勾起他的心态么?
陆赢川一瞬间将各种人间恶毒的想法都加在舒远身上,企图掩盖掉无法忽视的心疼。
心里对舒远的两种情感矛盾糅杂在了一起,最后脑海里闪过的是织着他名字的玩偶,心疼战胜了恨意。
陆赢川猛地捂了一把脸,舒远赢了,那在舒远逃跑那一晚就上锁了的爱被这一击给斩得七零八落。
这一次不管是舒远想做什么,回来他身边还想着跑和见黎封他就把他绑在屋里,哪里都不让他去。
陆赢川眼底升起近乎变态的执拗,他套上衣服,抓起车钥匙驱车下了山。
他让李管家把舒远的新住址给他,在去的路上他把方向盘握得很紧,修长的指节泛着白。
心底那不只因何而起的慌张越扩越深,油门踩到了底,低调的宾利才没有什么车的车道上仿佛要起飞了一般。
他脑袋一片空白,不知道见到舒远要说什么,指责他做戏还是抱他?
陆赢川不知道。
他车开得很快,很快便到了舒远新租的房子楼下。
说是楼下不如说是巷口,环境只有一个字来形容,就是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