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儿似懂非懂,就是觉得祁叔叔很认真,点了点头,声音带着幼童特有的软糯:
“那好吧,那宴儿就允许你取代爹地的位置照顾我爸爸。”
童言无忌,陆赢川的眼眶被夜风吹得生疼。
孩子的话他如何不心疼,那是他和舒远的链接,听到孩子们以为自己是因为他们不乖才离开他们陆赢川就觉得难过。
自己在他们的记忆中本就没有多少记忆,他们又这样认为,自己又能在他们记忆中停留多久?
一年?半年?或者更短。
孩子是如此,那舒远呢?
还会再记得他么?
大概率应该是不会了的,他现在过得很好,遇到了赤裸裸表达出来的爱,他有被爱好好包围着,又怎么可能还会记得只带给他不开心的记忆的人呢?
他和舒远仅仅隔了一堵墙的距离,却好似隔了几十亿光年的距离一般,他摸不到也抱不到。
舒远开始了新的生活,他却依旧在记忆的深海里沉沦,不得救赎。
是他自作自受,他没能弥补他曾经犯下的过错,这长达了四年的折磨折磨,依旧没有结束,或许余生里也都结束不了了。
陆震看着大门口迟迟不来的人暗叹了一口气,他还是没有敢来面对。
如此那就算了吧,只能说两个孩子有缘无分。
陆赢川没有哪一次如此清晰的知道舒远已经不属于他了。
他一个人在昏暗的箱子里站着,听着他们的欢声笑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