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想吃煲仔饭?”卜奕问完,感觉自己像个记者。
“你说里面的腊肠和咸蛋黄好吃。”傅朗道。
卜奕笑了声,又想起另外一件事,“你下午是不是没课?”
傅朗再点头,“没。”
卜奕惊讶了,“那你在图书馆呆了一下午?”
傅朗看他,“怎么了?”
卜奕摆摆手,没继续问。
也许是不好意思跟我要家门钥匙,卜奕想。
真是个可怜豆。
走了没多远,就到煲仔饭了。
这家店名字很直白,就叫煲仔。
煲仔门口在排队,傅朗看看时间,十点了,而排在他们前面的,少说还有七八桌。
“等不等?”卜奕问傅朗,直觉上,他应该是个重视效率的人,排队等吃饭这种事,他大约不想干。
傅朗的确不想等,但看一眼卜奕,发现他悄悄往店瞄,很馋的样子。
于是话到嘴边又变了,“等吧,我想吃咸蛋黄。”
——借住在别人家,对对方应当包容并谦让,适当表示友好,但又不能太过,那样双方都会别扭,像等饭这种事,无伤大雅,他可以,也能做到。
两人就在煲仔外面的圆凳上坐下了。
傅朗把手机拿出来,安静地在手机上看论文,卜奕瞄了一眼,全英文的,其中有几个巨长的专业词汇,看着脑神经都跟着抽筋。
卜奕开始打巴拉巴拉小魔蛇,他要给蛇挣一套旗袍。
卜奕坐也坐不老实,五脊六兽,在凳子上扭来扭去,时不时就要碰傅朗一下。
十分钟后,傅朗忍无可忍,问他:“你是被凳子咬了吗?”
“什么?”卜奕没听清,“谁咬我?”
傅朗:“凳子。”
卜奕眨巴下眼,哦,听明白了,是嫌他乱动了。
“我屁股疼。”他说。
“那你起来站会儿。”傅朗道。
卜奕两条长腿支棱着,“站起来我腿疼。”
傅朗把手机一收,“那怎么着,我抱着你?”
卜奕:“……”
卜奕震惊了,没想到严肃正经的傅朗同学是这么一个人。
傅朗小小地翘了下嘴角,不再多说,而是起身去问了问前面还有几桌。
“还两桌,大概二十分钟。”他回来,对卜奕道。
卜奕不玩贪吃蛇了,对傅朗起了好奇,问:“你跟熟人平时都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