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予赶了半天路好不容易到了年府,谁知这黄侍卫又那么不巧出门去了。麒予憋气的很,有种你就别给老子回来!生气归生气,性子还是耐着等到了傍晚。
年夏是看了一下午的书,麒予是睡了一下午的书。如此坚持,连年夏都忍不住想看看麒予到底要干什么。
等了一整天都不见黄侍卫,麒予哪会善罢甘休,干脆就以学习为由留宿下来。
吃完晚饭后,年夏又跑去庭院里借灯看书。那时已秋意渐凉,晚风有点寒,祁城靠北,是夏短冬长,入秋的比樾城早一点。
麒予也跟了去,结果反而被冷的哆嗦,逼不得已和年夏紧贴在一起。这贴着倒不打紧,只是麒予的手老是不安分的往年夏身上乱摸。
“你做什么呢?”年夏被摸的不耐烦了,皱眉质问道。
“你的小由去哪了?”麒予装作没事似的突然就来这么一句,心想能不能试着从年夏那里打听到什么。
“什么小由,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年夏端起灯台,书也没心情读了,径直回屋睡觉去了。
“喂,等等我,你们祁城一到晚上咋就这么冷嘞!”
祁城主的夫人去的早,膝下除了年夏这一个养子之外没有自己的子嗣。于是年府人不多,有的是客房,但麒予偏就是要和年夏挤一块,祁城主以为他们感情好就许了。
但这麒予就算睡觉也不安份,不是东敲敲西看看,就是频繁如厕,回来也是东看看西瞧瞧的一阵摸索。
年夏被他搞的觉也没得睡,干脆起身趁着麒予专心致志找东西的档口,拍了拍他的背。
“你在找小由吗?”
“你怎么知道?”麒予心虚吓一跳,见着是年夏才松了口气。都说平生不做亏心事,夜半敲门心不惊,现在的麒予就是做了亏心事的一惊一诈。
“你不是睡觉吗,咋突然起来了,吓我一跳。”
“你不是也睡觉吗,在这干什么。”
麒予巴不得年夏会找他说话,难得见年夏主动找他闲聊,开心都来不及。
“在找小由啊,你把他藏哪了?”
“它早在我七岁那年就死了啊?”
“啊?”
“是啊,小由是我从小养的一只猫,但是后来死了,我就再也没养猫了。你是怎么知道我养的猫叫小由呢?”
“啊,哈哈,这个嘛,听年府的侍从说起过你有只小由,只是不知道原来是只猫啊。”
麒予虽然表面上迎合年夏,心里才不信,你养的猫?才有鬼咧。
年夏心里清楚的很,他虽是养过猫,但那是被祁城主选上来年府之前的事,而且那个猫也不叫小由。至于小由是谁,年夏自然心知肚明,只是不知道事隔这么久,为什么麒予要来查这件陈年旧事呢,那件事发生的时候,麒予也就和自己一般大,肯定没有联系,莫非是被人利用了也不像,麒予没利用别人就不错了。想想也就上次和黄侍卫对上了,如今不依不饶的要抓人家的把柄罢了。若真如此,年夏反而放心,只要他绝口不说,麒予就不可能知道黄侍卫的事,只是从此怕是要被这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给烦死。
“唉,小由当年死的可惨了,被压在马车轮下身子连毛带血的扁成了两半。就连现在我都还会梦见,我抱着它哭的可伤心了,也许小由的灵魂还在游荡没有往生,要不,我们给他烧点钱吧?”
麒予不禁一身哆嗦:“大半夜的烧什么钱,赶紧睡了吧你。”说着就钻进被窝里连脑袋都没敢露出来。
年夏这才觉得可以静下心来睡个觉觉了。
第二天,麒予醒来时已经日上三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