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房间时碰见雌虫站在楼梯口,也没有像往常一样嫌恶地把虫撵走,只挥手让小星使端过餐盘,打算回屋进食。

菲尔德沉默地递上餐盘,注视着小雄虫支着新手杖离开。

离远了,他忽然开口,“安安讨厌西雅特的话,雌父可以把他赶出主院。”

林安不紧不慢的脚步一顿,指节压在银手杖的手柄,缓缓停了下来。

只听军雌温和的声音接着说道,“雌父不会再强-迫安安和其他虫如何相处了,如果安安觉得他不够尊重你,雌父就让他离开。”

林安不知道今天大家都抽什么风,先是西雅特那个蠢货跑过来跟他道歉,然后雌父一脸深沉地宣布这件事,都什么毛病。

哦,可能因为他昨晚犯病了。

小雄虫后知后觉把事情串联在一起,握着手柄转过身来,微微抬眼看向换过家居服的军雌。

褪去一身军装的冷厉,此时远远望着他,神色平淡隐忍,好似话语里说的不是他亲生的亚雌崽。

这雌虫怎么又是这样!

自认为为了更重要的东西,随随便便舍弃自己的幼崽!

西雅特再是个蠢货,也是只未成年的臭崽子。

林安莫名觉得愤怒,眯着眼眸朝楼梯口走来,恶意又嘲讽地说出他们之间的第二句话——

“这次你又要抛弃你的第二只虫崽了吗。”

菲尔德听着安安终于对他说出五年来的第二句话,哪怕充满了恶意的揣测,依然温笑了眉眼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