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不能一觉睡到中午了,怎么感觉脑袋都不灵光了。
军雌满眼宠溺地看着小雄虫晕晕乎乎咧着笑回房间,餐桌主位传来雄主的提醒声才回神。
“记得我们之间的约定,菲尔德。”林致垂着眼切割餐盘中的上等肋排,波澜不惊地说道。
菲尔德闻言神色一顿,默默收回了目光,单膝跪地请求道,“这是菲尔德自己的选择,请求雄主不要告诉安安。”
林致没有应声,银质光泽的餐具映着凤眸垂落时的冷光,像一把封藏于鞘中的利刃,仅一眼显露的锋芒,便轻易让单膝跪地的军雌不敢多言。
半晌,他收敛了寒意开口。
“如果真到了那天,为了家庭和睦,本阁会说出实情的。”
“呃……”菲尔德沉默着,不知道该感激雄主施恩的仁慈,还是该难过雄主关于继承虫的思虑。
直到跪地的那只膝盖也传来酸涩的痛楚,他怔怔地看着主位的雄虫停下了用餐,施施然起身离开。
临走前,他的雄主居高临下对他说道,“今晚做好准备,菲尔德。我很高兴你转变了想法,哪怕还是为了安安。”
只剩一虫的餐厅里,清冷的话音在寂静中久久盘旋,最后化作一根卷了冷光的倒刺,狠狠扎在军雌身上隐隐作痛的伤痕。
菲尔德攥着拳起身,沉默的眼眸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坚定。
雄主有身为亲王不得不这么做的原则,他也有自己坚持的原则。
安安的愿望,由他来守护。
“嘿小星使,我喝了热果奶,没有喝营养液哦。”
林安坐在工作台,一手抱着没有亮光的光球脑壳,一手拿着机械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