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没学得这么聪明就好了,看西雅特和安德鲁,盲目和愚蠢也不失为一种快乐。

而且他好像跟谁都处不好关系,雄父,雌父,兄弟,甚至是这可气的命运。

他也不想总表现得愤世嫉俗,看谁都不顺眼一样。

可是他好像怎么也学不会。

林安丧气地想着,抬起头时撞进一片蔚蓝色的海洋,温柔又宁静。

还有纯粹的担忧。

这个没见过几面,不是在救他就是在救他的路上的前未婚夫,应该是在真心担忧他吧。

可是他身上又没有什么对方可图之处……哦,他可是帝国亲王的继承虫。

林安不无嘲讽地想着,站起身想要离开这尴尬的独处,结果脚一麻,刚离开台阶一点距离,又直接坐了回去。

军雌察觉到他的窘境,碍于这种不是像救虫一样情急之下可以近身的事情,手臂斜在胸前,请求道,“殿下,臣可以扶您起身吗?”

林安:“……”

不,你什么也没有看见。

小雄虫装死地捻捻手指,最后轻咳一声伸出手掌朝下,眼神不言而喻——

闭嘴,快点儿的。

维恩掩下点点笑意,弯腰递出端正军装下的手臂,另一只手背在身后,保证这种姿势的稳定性。

林安看着军雌这么上道的表现,心气顺了不少,手指搭着坚实的手臂,缓慢而优雅地站了起来。

下台阶的时候,他能明显感觉到手杖不在时的空位,下意识向右摸索着什么,才想起来手杖应该是和他一样掉进了那个湖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