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天我没有趁你不在就砸坏模型,智能在打扫,我只是拿起来看了眼。结果你刚好回来吓到我了,才不小心把它摔在了地上。”
“你大声吼我,我才控制不住生气地砸碎它。那时候被激怒的我很痛苦,根本控制不住暴-乱的精神力,只是凭借本能那样发泄。”
安德烈看着平静地回忆这一切的弟弟,这样安静又脆弱的弟弟,忍不住坐得更靠近些,张开怀抱抱住蜷缩在一起的小雄虫,声色晦涩地。
“对不起安安,是哥哥错怪了你,哥哥应该耐心地跟你好好讲的,对不起。”
林安被抱在怀里,小脑袋搭在军雌少年的肩头,声音依旧淡淡的。
“那时候我只是个一无是处的小废物,一个就知道暴戾打虫的坏虫,你们不愿意帮我好像也是应该的,我也自暴自弃地想着,如果能结束痛苦地死掉就好了。”
“别这样说,安安。你是最好的弟弟,是哥哥们的错,都是哥哥们的错。”
林安听着耳边年轻雌虫的安慰,温暖的怀抱好似雌父那样充满了军雌应有的安全感,缓缓勾出抹畅快的笑意,伏在他的雌虫大哥肩膀,压低了声音说道。
“你知道吗安德烈,你被关禁闭之后,我那天真的被你逼得精神力暴-乱死掉了。现在的我,早就不是当初的我了。”
“呃……”
“我是因你而死的,安德烈。你永远都欠我一条命,这是你无论如何都躲不掉的事实。”
“呃……”军雌少年惊惧地看着怀里的小雄虫挣脱他的怀抱,从未来得及好好关怀的弟弟,从坐毯边拿起手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乜斜着他。
唇角的那抹笑意那样恶劣又残忍,狠狠刺痛了他的眼睛,刺痛了他试图弥补这一切的心思。
安安话里的深意警醒着他,他究竟犯下过怎样可怕的错误,哪怕只是一个可以解开的误会,也曾经造成过怎样无法弥补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