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跟我卖蠢,我知道你听得懂。”
林安面无表情地说道,重新拾起餐叉,拿起桌边的餐布塞进小崽子怀里,让他自己擦擦嘴。
“不想饿肚子,就老实喝你的果奶。”
“呜呜。”
小崽子眼泪汪汪地看着冷酷无情的小雄虫,终于意识到哥哥不会像其他虫那样,因为他眨眨眼睛歪歪脑袋装作乖巧的样子,就能讨到想吃的红果果了。
小嘴一扁,忘记了哭泣似的,用沾染了鲜艳汁水的小虫爪艰难地握住餐巾,学着餐桌旁的其他虫哼哧哼哧地擦起了嘴巴和手掌,一点儿都没有刚才嗷嗷叫的骄横模样。
好不容易擦完了,小崽子挥舞着小胳膊给哥哥看收拾完的餐巾,不出意料得到个嫌弃的目光。
“自己用过的东西,不要往我这里扔。”
“呜。”
小崽子这下彻底老实了,抓着红白相间的餐巾缩在幼崽餐椅里抱着果奶瓶,直到哥哥的声音再次响起。
“他有什么可以吃的吗?除了果奶以外。”
林安再次看向他的雌父,按道理来说育崽经验丰富的雌虫,简单说了下自己的想法。
“这个崽龄的雄虫幼崽,消化功能没有书上说的那么脆弱,起码我喝过很多过期的营养液都没有问题。”
“不过林阳也不是真饿,给他整点儿小零食,磨牙的那种,他有的玩儿就行。”
菲尔德听得一阵心酸。
安安从来不曾跟他们说过流浪的生活,可是哪怕不经意提起的只字片语,都那般揪扯虫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