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还微微抬着头,羞涩地抬眼看着喻戚笑笑。
喻戚心口熨帖极了。
但这也是她这么些日子来,小心温暖着顾舟寒才得来的结果。但陈家的事情疑点重重,还和她父王那朝的事情勾结在一起,所以她查起来也颇为棘手。
喻戚又开始头疼起来。
这辈子推掉了那么多朝政奏折,没想到还动不动就犯头疼。
微微眯着眼睛,喻戚的指腹毫无章法地揉在脑边的穴位上。
蓦然一双温热的手轻轻将她的手放下,继而耳边传来恰到好处的按压之感。
顾舟寒不知何时来到他身后。
“殿下是担心我治不好大公子的腿吗?”
“不是,能治好当然最好,若治不好,那也只能说天意使然。”
“那殿下宽心,自有天意。”
“你说的也是,本宫想这么多作甚,都想的头疼。”
喻戚本不信天,若有天意,做什么她两辈子来还要那般努力,之间躺平了享受长公主尊位带来的乐子便是。
烦恼忧愁说走就走,当下喻戚心宽的不行:“不过多亏你在,不然本宫这头疼都得疼死。”
顾舟寒不喜喻戚说什么生死,但遇到喻戚的事,他就变的分外的敏感。
眼前人的确面露疼痛姿态,顾舟寒讷讷不语,手上按压的动作灵活几分。
说到头疼,喻戚忽然想起什么:“本宫记得丞相大人似乎也有头疾,你以后能给他也瞧瞧吗?”
顾舟寒虎口微张,卡在眼前人的后脑穴位上,闻言动作缓慢了一瞬,很快又续上了。
“属下不愿。”
顾舟寒言辞淡淡,但少年的声线微扬,还夹杂着些许的颤栗。
不愿……
不愿?!
喻戚蓦然转身,娇俏面容红光满面,眼底浮光四起,满是欣喜。
“你刚刚说了什么?再同本宫说一遍?”
“属下不愿。”
顾舟寒咬着牙又重复一遍。
可再听一遍喻戚略显茫然,但很快她便笑了,真真儿地笑达眼底,瞳目之间都溜着光。
“本宫没听错吧?你说的是‘不愿’而不是‘不会’。”
眼前人笑的花枝乱颤,但顾舟寒丝毫不理解,殿下这在笑什么。
他当才说完“不愿”便后悔了。
他有什么资本说不愿,他不过是宫中一御医,主子让他给谁瞧病,那就要给谁瞧病。
哪怕那个人是他不喜的祈观琰,他也得听主子的话,咬着牙帮祈观琰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