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听得投入,林遇生的胸口一起一伏,搞得比当事人还心惊肉跳。
原来陈子筱上午五点突发急性肠胃炎住了院,八点左右工作人员送来早餐,她不吃,就问隔壁的人吃不吃,然后……
隔壁人回了两句,“谢谢,我不用。”
接着她俩聊了几分钟,陈子筱得知她们是一个高中,还是同一年级。
现在想想,那女声气若游丝虚无缥缈,仿佛是从另一个世界飘过来的,陈子筱越说越害怕,到后面完全绷不住,趴在林遇生怀里嚎啕大哭,鼻涕泪花一齐上阵。
林遇生手足无措,不知道要怎么安慰,随意捡了两句话,“没事,她这会肯定被黑白无常带走了,别担心。”
闻言,齐飞的眸光微不可察地闪了闪。
天边有乌云探头,刮来一阵斜风,周边高大的梧桐树被这风吹得摇摇晃晃,枝叶横飞,不一会就落了满地。
望着那纷纷落木,林遇生好像有种感觉,感觉那阴恻恻的叶堆里站了一个人——一个无比寂寥落寞的人。
眼看陈子筱逐渐平息,打着哭嗝,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林遇生只当自己听了个鬼故事,所见所闻皆是幻象,尬笑一声,“陈子筱恐怕是把梦境和现实弄混了,死人怎么会说话,是吧齐飞。”背起女孩,打算把人送回病房,再通知家长。
谁知齐飞一把拉住他的胳膊,以一种常人看不懂的情绪,含笑问,“文理分班之前你的政治怎么样?”
林遇生没头没脑地回:“我政史地都不怎么样,你问这个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