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书早就被他们绑了起来,用东西塞住了口,看见他和爹,眼角滑下清泪来。
程章要上前被周寻挡住:“说吧,你们怎的才肯放人?”
“这好办,我们只需要三千两银子再加上你今日跪在我们面前向我们道歉磕几个响头,我们便大人有大量的既往不咎了。”
周寻和程章都没有动静,周往便以为周寻是不愿:“怎么不愿?”
良久,周寻只是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好。”
程章看着他的脸,却只在他脸上看到了坚定和决绝,锦书不住摇头。他径自走到锦书身旁给她取下塞在口中的东西,将她推到程章身边去撩了衣袍便对着二人跪了下去:“往日是我少不更事,还望你们勿要迁怒于程府。”
周往觉得好笑:“阿寻,你连自己都要自身难保了却还想着保全别人吗?”
周寻笑得明媚仰着头:“不然是要我像兄长一般恼羞成怒狗咬狗?”
“嘭”得一下,周寻脸上就挨了重重一下,要不是程章拦着锦书就跑过去护着人了。
“你算个什么东西?反正今日你们不交出银两来,谁也别想离开!”
周寻起身拍了拍沾染上的灰尘:“程老爷,你带着锦书先离开。”
“我不走,要走也是阿寻哥哥同我们一道走。”
“听话。”随后周寻看了程章一眼会意,生生拉着锦书带人走了。
方抉去阻拦,也被周寻挡着。
“你以为,我们毫无准备就来了吗?”说完,一众随从将他们都围了起来。
周寻背着手踱步到他面前,看了看他的脸目光下移到他的手:“你方才是用哪只手碰的她?左手?还是右手?”
不知为何,周往听着他的话心下莫名“咯噔”了一下。
周寻却用气音低低的笑了声:“我瞧见了,是左手罢。”
人仍旧也是这么个人,可他周身莫名笼罩着的气息却让人下意识的觉得惧怕与危险。
便将手往后缩了缩。
周寻看着随从偏了偏头,随从们立时将方抉制服,又有二人困住周往让他动弹不得。
“啊!”的一声惨叫响彻巷子。
随从看着周寻的眼光带了几分惊异,周寻从身侧随从身旁抽出的刀尖还在淌着血,滴在地上声音竟也分明可闻。
周往左手碰过锦书的手指已经都被周寻砍了下来,他一手拿着刀蹲下身子在疼弯了腰的周往耳边轻声道:“我动得,可她动不得。”
周往这时候疼得快要失去知觉,额头上冒了许多汗脸色和唇色皆是苍白:“周寻,你就是个疯子。”
“兄长知晓得太晚了些。”
随后,又给了他脸上重重一拳:“这是还给兄长的,我这人一向不喜欢欠着别人,也不希望别人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