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寻走着,突然停下来:“眼下先去瞧瞧三殿下别苑可有动静再看。”
待二人去了别苑,梁宣恰好回了别苑,只是他再出来时,面上惊慌失措的表情自然也昭示了他一概不知的真相。
可是梁宣站在原地不过慌神片刻又急急离开了。
周寻看了一下周随,周随会意跟着周寻一齐尾随梁宣身后而去。
只见梁宣进了一家酒楼。
周随被留下来打点银两,周寻先跟着人去了,随后在梁宣落座的隔间坐下。
周随过了片刻也来了,二人只静静待着并不出声。
隔间传来推门关门的脚步声,随后是梁宣的声音:“常大人今日约我来此处是为何?”
周寻与周随对视一眼也知晓此人定是常以宁。
常以宁坐下来慢条斯理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许久都没有回应梁宣的问题。
梁宣心中因他这副吊儿郎当的无关模样更加恼怒,一拳在桌上捏紧复松开,压下心里的烦躁,陪着他慢慢耗着时间。
此时的情形,就是常以宁捏准了他的脾性故意吊着他,他要是冲动了,反而更让常以宁得逞。
只有沉住气,让他先不得不破功。
“我来寻殿下,自然是有事商议。”
梁宣:“可绑人总归是不对的。”
“在下也是别无他法,殿下不肯赏光,我只好手中握一点筹码才好。”
梁宣:“所以锦书当真是你带走了?”
常以宁看着他,睁大眼睛恍然大悟:“哦,原来那位姑娘叫做锦书。既然人我都带走了,殿下不妨再考虑一下我当时的提议?”
这下,梁宣不止觉得他不自量力,反而更是天真了:“你以为绑走了这与我毫不相干的人,就能威胁于我了?”
常以宁端起茶盏,兀自与他面前的茶盏一碰,歪了下头:“试试?”
梁宣端起茶盏酌了一口:“大人高看她了,不过是个姑娘而已。”
他摊开手:“无所谓。”
常以宁:“想不到三殿下果然是够绝情。”
梁宣在他话出口前已经起身离开,听完了后仍旧走了出去。
待房中只有常以宁一人之时,他才冷嗤一声,而后传到周寻周随耳朵里的就只剩下砸向桌椅的闷闷一声响。
直到常以宁也推门出去,周寻周随这才也出了酒楼。
“看来确是常以宁藏了人,程大人那里,好歹也要知会一声。”
周随闻言:“我这就去。”
剩了周寻一人,他只觉近日来许多事压在身上疲惫不已,让他连一口略微喘息的机会都未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