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书放下药碗起身, 贤妃看着她忙忙碌碌只觉得窝心极了, 锦书的模子真真是同她像极了。想来哪怕是没有梁宣对她格外照料对她叮嘱好生照顾她,她也会忍不住待这个姑娘好一些再好一些吧。
贤妃看着她,想到了幼时被自己抱在怀中的那个小姑娘,顿时觉得心酸。
锦书又端着一碗什么东西过来喂给她,贤妃看了看碗中, 锦书喂给她的东西她便也这么就着喝下去。
入喉满是意料之外的清冽和甘甜。
贤妃看着碗中的东西:“这是什么?”
“是我做的糖水。蜜饯来不及去给娘娘寻,只能自己做一碗糖水给娘娘解解苦味。只是我技艺生涩,恐怕做的诸多不好。”
贤妃握住她拿着勺柄的手:“我尝着很喜欢。还总是觉得这味道带着说不清楚的熟悉, 像你第一次做东西给我时那种难以言喻的感觉一样。”
沉吟着,她忽然忍不住问了出来, 快到她自己也没反应过来:“你的娘亲是叫什么名姓。”
从她几岁时到现在, 这是乍然第一次再被人问起这个问题, 说起来虽然久远,可她这么提起, 锦书仍旧还是能很清晰的立刻就能想起罗蕊的一颦一笑,那样温柔慈祥的娘亲,却走的那般早。
锦书端着碗愣在那里, 然后吐出一个名字来:“罗蕊。”
这下,没办法言语的人变成了贤妃。
她嘴唇动了动,却像突然哑声一般说不出话来,只能看着锦书一遍遍根据自己印象里的那人的模样描绘着她的眉眼。
她出口的话,声音都在发颤:“她现在,还好吗?”
锦书勉强弯唇笑着:“娘亲在我八岁时就不在了。”
贤妃突然一把将她揽在怀中拍着她的背:“乖孩子,难为你了。”
锦书有些不明就里,但还是就这么任由她抱着没说话。
贤妃紧紧地抱着她,一直没有撒手,只是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胸前剧烈起伏着,像是喘不过气来的样子,突然“噗”的一声吐出来什么,而后搭在锦书背后的手就松了下去。锦书感觉到贤妃没了声息,一下子脑袋一歪耷拉在她肩膀上。
她推开贤妃一看,贤妃竟是直接吐血晕了过去,慌忙将人扶着睡在榻上赶紧去唤人看着又去叫人寻了太医来。
太医来了之后把过脉先是狐疑的看着身边一众的人,最后又问了一句:“娘娘今日可服用了什么不寻常的东西?”
侍女下人们皆是面面相觑道:“并未,娘娘今日与平常并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