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天家的女儿,现在却因为她这个亲生母亲,害得入宫为奴为婢。
难怪,她第一眼见到锦书就觉得过分亲近,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熟悉感。
她的手扬起来,眼尖的梁宣看见赶紧凑近听她说话。
贤妃将他的手捏的紧紧的:“宣儿,让她们都出去。”
“母妃,这......”
贤妃有些着急催促道:“快让旁的人都出去,只能你和锦书留下。”
看她苍白着一张脸,毫无血色的模样,梁宣挥手遣散了所有人,周寻也缓缓跟着退了出去。
门内,贤妃招手让锦书过去,锦书乖乖的过去,贤妃看着她,眼睛就开始泛酸,强忍住眼泪,眼泪还是一圈圈在眼中打转儿。
她伸出手不断抚摸着锦书手肘那颗痣所在的地方:“这痣是你一直有的吗?”
“是。”锦书应着,随后想起来什么,又道,“我侧腰处还有一小块胎记,都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
这一点,罗笙原本是不知晓的,因为她还没来得及看看孩子全身孩子就被罗蕊抱走了。是那接生的产婆告诉她的,她当时身体虚弱还晕过去了片刻,唯独晕过去时候听进去了这句话。
这下,她基本都能完全确定锦书是她的孩子了,便让梁宣背过身子悄声:“孩子,能让我瞧瞧你胎记的地方吗?”
锦书闻言愣了愣,还是将衣裳解开给她瞧了瞧。
贤妃在那块胎记上摸了摸,有一滴泪实在忍不住掉了下来,很快帮她把衣裳拉上穿好这才叫梁宣转过身子来。
贤妃下一刻所说的话,却险些要让锦书以为自己听错了,贤妃:“宣儿,取她的血。”
梁宣仍旧不明白她的意思,从她让他遣散所有人,唯独留下他和锦书开始他就觉得母妃很奇怪,但到底是因为什么哪里奇怪他却又说不出来。
梁宣拿着一柄小短刀过来的时候,锦书的确是害怕的,也因为害怕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一下子就被梁宣捉住一只手拉到怀里禁锢住,不容置喙短刀触碰到姑娘柔嫩的肌肤,轻轻一划,冷白的铁刃和白嫩的肌肤相触碰,留下了一道小小的口子,鲜红的血流下来,在姑娘软白的玉臂上显得格外妖冶的艳红。
尽管做好了心理准备,划过的时候还是觉得痛,锦书不知道到底是刀刃划过手臂的疼痛,还是梁宣和贤妃做的这种种让她觉得疼痛。只是自己下意识的小声惊呼竟然也就这么引来了周寻,唯独他不怕冒着大不敬,径直听到了她的声音之后就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