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圈牌打下来,浦雪英赢多输少,竟还小赚了一笔。他出赌场的时候,又是一贯的活泼姿态:“元吉哥,我从前难得赢一次,可见你有福。这个钱,不如我两个喝酒去吧!”
元吉见识过他的才能,态度大有改观:“你这花样懂得很多!这是谁教你的?”
浦雪英脸上喜欢发汗,显得天真烂漫,他一顿:“还能有谁?涴仙哥呗!”
元吉没想到乔涴仙还有这个才能:“这么说,他教了你,岂不是他比你还要能唱?”
浦雪英嘿嘿一笑:“那咱们可要挑一天,一起玩一玩,我也许久没有听过了!”
乔涴仙在夜里方才知道这件事情。浦雪英回来得很晚。乔涴仙在客厅里头,等得月往西沉了,才听见门房来报。
乔涴仙一见,当即心下惊异,转动轮椅,靠近前去:
元吉架着浦雪英,一步一拖地来了。
浦雪英倚在元吉的肩膀上,仿佛闻见乔涴仙身上的香气,仰起头来:“涴仙哥!”脑袋又垂下去了。
乔涴仙以手作扇,扇散了酒气,先看了元吉,再看浦雪英:“不自量力!”
元吉要讲话,话已出口,成了个嗝,顺带着也喷了些酒气出来,弯着身,还笑:“都怪我。”
乔涴仙气不打一处来,一捶元吉的肩膀,小声地:“都怪你!”乔涴仙向外头看,心说这么晚,难道叫醒了司机,给他送回铜人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