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警长确也实诚,乔涴仙为表诚意,上门送了个玉把件,夜里这电话就畅通了:
“涴仙啊!”马警长一摊子肉,倒在自己家的软椅里头:“胖子不是一口吃的。你这样急,急着做什么呢?发脾气哪能成事啊?
马警长的肉贴的听筒发热,换了一边,神色是有些怒其不争的:
“我自然可以给你签署准许。你爹嘱托我照顾你,我自然尽力。但是商会那一头,你得学你家老两位,忍着些,自己去下功夫才是!”
电话另一头接着闷闷地响,马警长眉眼舒展,有笑了:“你放心便了,元吉这小兄弟,不消你说,我当然照看。你也多加保重啊!”
乔涴仙放下电话,手指落到轮椅的扶手上,细细长长,缓慢地轮转。
老钱站在他身侧:“老爷,成啦?”
乔涴仙另一手托着脸,没应声。
马警长以外人来讲,仁至义尽,讲得也老实:商会的事,不是他乔涴仙去办,就不得成。
慈城商会主管不颁准许,那么就开不了张,乔涴仙其实清楚。此时恰逢该主管走马上任,但这事情较寸,寸就寸在他妈的竟然是夏琮亮。
乔涴仙心事深沉:夏琮亮与他过节实在深刻,且看码头如今的划分,夏琮亮在冯用展一事上难说脱得了干系。这两个人如何联系上的,乔涴仙暂且揣度不清。然而此刻要乔涴仙为其掏心掏肝,乔涴仙恨不能掏把枪崩了他。
他越是想,脸就气得越是白。把酒谢仇人,这是哪门子的窝囊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