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衍昕心神一抖。
普通人跳个二楼,顶多骨折,但玻璃掉下去,可不是缺一块这么简单。但江屿显然没有注意到他的动摇,打开窗门,说:“我在下面接你,我数一、二、三,你就跳,知道吗?”
他扒着窗口,准备纵身一跃时,徐衍昕却轻轻地抓住了他的手,江屿以为他害怕,却没想到徐衍昕闷闷地说:“我不怕。我真的不怕,我就是紧张,我都没跳过高呢……”
江屿难得露出一丝笑容:“没事的,你信我,我一定牢牢接住你。”
徐衍昕抖着嘴唇,问他:“真的?”
“我发誓,不会有事的。”
当江屿手撑着窗纵身一跃时,他几乎难以描述他的心境。就像他仅存的理智也跟着江屿这般轱辘下去了,他趴在窗口,极力喊着,你有没有事,他不知道自己被烟堵住了喉咙,只觉得火焰卷着烟雾要吞噬他,而面前又是另一种死亡,他分不清哪种死亡更体面,就听到江屿喊:“一!”
浓烟从窗口漫出来。
“二!”
徐衍昕扔开毛巾,两人视线交汇。
“三!”
这是徐衍昕干过最大胆的事情之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