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真没有钱——”
江屿瞥见路边有一颗不小不大的石头,弯腰捡起,在手里掂量一下,应该是砸不死人的。那竹竿和肥猪正琢磨着揍人呢,肥猪忽而背后一疼,一团烂肉似的倒在赵聪身上,那竹竿惊慌失措地打量起四周,见到逆着光面无表情的江屿,那竹竿立马认出是馄饨店前的那个,也是赵聪口中的“哥哥”。
“你,你干嘛?”
说罢,他都觉得自己说了句废话,哥哥看弟弟挨打,能干嘛,还不是出气。没想到江屿偏偏是个例外,他气定神闲地蹲下-身,笑道:“学了几年唱戏的?”
竹竿指指自己:“你,你说我?我不,不学啊!”
“我也觉得,就你这破铜锣嗓,能把喜事叫成丧事,”江屿瞥见地上的肥猪有起身的迹象,便一脚踩在肥猪的胸口,连带着被垫着的赵聪都发出一声闷哼,他才悠悠地接着说,“交钱吧。”
“什,什么?”
“收保护费,否则你们以为我来干吗的?”
竹竿睁大了眼睛:“你不是赵聪哥哥吗?”
江屿瞥了一眼鼻青脸肿的赵聪,淡然道:“不认识。我只认识毛爷爷,一个一百,交完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