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心情复杂抹了把脸，看看吊儿郎当靠在墙上的宋野，再看看身姿如青松的裴寒陌，叹了口气说：“我理解，是宋野逼迫你写的对不对？这次事态严重，霸凌同学，不是写检讨能翻篇……”

“不是，是我自愿的。”裴寒陌满脸真诚，说得像真的一样：“宋同学已经知道错了，他还来请教我如何能将自己的悔意表达出来，当时我被深深震撼了，忍不住指导了几句。”

宋野才是被深深震撼了，这太他妈能扯了。

老王：你看我信吗？

不过面对年级第一的优等生，老王还是要给面子，“所以你就帮他写了？”

“当然不是，宋同学全篇自己写的，我只是语言指导，在班级里说的话是我们在开玩笑，当时见同学们太紧绷了，宋同学想缓和气氛。”裴寒陌说得有板有眼，还补充道：“如果您不相信，可以核对字迹。”

能对出来才怪。

那鬼画符简直和宋野的程度不相上下。

既然当事人都这么说了，老王不可能再追究，最后想让宋野向年级第一好好学习，又怕第一被他拉进坑，只好一脸复杂叮嘱宋野：“回去好好学习。”

“哦。”

老王：“……”

不行，还是来颗速效救心丸。

裴寒陌说：“您放心，我会好好监督他学习。”

宋野立刻拒绝：“我不用。”

老王没有理他，露出欣慰的笑容，看裴寒陌就像是看香饽饽，“那就辛苦你了。”

裴寒陌：“应该的。”

宋野：“……”

不需要征求当事人的意见吗？

一走出办公室，宋野就皱着脸，语气不善质问：“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明知道我不想学习！”

裴寒陌表情无辜：“我是在帮你。”

宋野当然知道，不然也不会忍到现在才翻脸，但是——“你根本不用说那样的话！”

“不然这件事能这么轻易解决吗？”

宋野语塞，这件事起因确实是因为他忍不住，直接当众吵了起来，说起来理亏的是他，宋野也不想揪着不放，毕竟人家帮了忙都没有怨言，“那你下次别说监督我学习的话，老王会当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