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吗？常年不动摇的年级第一。

宋野却看到他眼里的揶揄, 没好气道：“快点买！”

“嗯。”裴寒陌拒绝热情的老板，“这次不要年级第一用的。”

宋野跟着他走到书架后面, 见他挑得很仔细，好奇问：“上次买的还不够你用吗？你还要买什么书？”

裴寒陌：“买年级倒数第一用的书。”

“！”宋野凶巴巴举起拳头, “不要以为我不敢打你！”

“不要打我好不好。”裴寒陌将他的拳头拉下来，包在自己掌心里。

宋野抽回手，觉得浑身别扭, 却说不清楚是具体哪里不对劲，见对方低眉顺眼认错，又说不出重话，只能干巴巴警告：“别动手动脚。”

裴寒陌回了他一个笑容。

宋野觉得自己鬼迷心窍了，竟然觉得还挺好看。

本来裴寒陌五官长得就很优秀，只是经常不苟言笑，看起来远不可攀的雪莲，此时展颜一笑，像是主动融化了表面的寒冰，露出内心的柔软，让人哪里舍得责怪他。

宋野还在想着这人如果用这副模样去勾搭女生，哪里还愁追不到人……然后听到对方问了一句，“上周给你划的题都做完了吗？”

宋野心中一个“咯噔”，色厉内荏反问：“我为什么要做！”

裴寒陌半眯起眼，“是没写完还是……一道题都没写？”

宋野不知是心虚还是被他突然的强势震慑，不敢看他的眼睛，“都、都没写。”

“很好。”裴寒陌淡淡说。

然后若无其事地继续看向书架。

“？？”这就没下文了？

宋野松了口气，觉得自己根本没必要害怕裴寒陌生气，毕竟他已经表达过自己不爱学习，强扭的瓜不甜，就是这个道理！

但是再怎么找理由，宋野还是莫名的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