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千棠的眼神变得很可怜,抓着他的手臂说不出话。
萧轻霂摸了摸他的头:“我知道你受委屈了,但你肯跟我说一句实话吗?从一开始你就不肯跟我说半句心里话,你让我怎么办?”
路千棠不自觉地发出一个疑问的单音,侧着头看他。
萧轻霂蹭了蹭他额头上的冷汗,说:“你怕我什么?怕我薄情寡义,把你当笑话看?是不是?”
路千棠颓然地闭了闭眼,还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萧轻霂叹了口气,贴在他耳边说:“为了你那把刀,我到处打听你们凉兖的习惯,你回来就一口一个叫我扔掉,谁薄情?谁寡义?”
萧轻霂钳着他的下巴叫他抬头,说:“路千棠,你连死都不怕,怕我吗?“
路千棠无力地推了一下他的手,说:“别说了,我头疼,我要回去了。”
萧轻霂抓着他让他背倚着那棵海棠树,不让他走,说:“说不清楚你哪都别去,你丢不丢人?敢上战场不敢跟我说话。”
路千棠哼了一声,烦道:“别臭美,撒手,我要回去了。”
萧轻霂抬手就扼上了他的脖颈,路千棠仰着头打定主意不理人,萧轻霂却突然摸到了他挂在脖子上的黑绳,路千棠还没来得及拦就被他拽了出来。
萧轻霂摸着那块带着体温的扳指,神色逐渐变得有些“我就知道”的得意,说:“嘴硬的小东西,这是什么?”
路千棠闹了个大红脸,耳根红得厉害,咬着牙说:“挺贵的,怕丢才挂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