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柄让吓疯了,又摇头又摆手:“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这会儿黄大人根本看不见什么信不信的了,他现在看路千棠拿什么都像是他的催命符,哪还敢去质问什么。
路千棠笑了笑,又恢复了那种客客气气又纯良的神色,说:“这是我相好的给我写的信,你要看吗?”
黄柄魂都要吓飞了,忙往外推,路千棠神色戏谑,一点不见刚刚的怒气,看着还想跟这位倒霉催的黄大人玩一会儿。
陈宣觉得再闹就不像话了,于是上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悄声说:“差不多得了。”
路千棠这会儿心情看起来还不错,收了手,还指挥旁边傻眼的随从:“愣着干什么?没看见你们大人不舒服,还不扶他回去歇着。”
随从忙七手八脚地去搀软成一摊的黄大人,极其狼狈地逃回了他那马车上。
陈宣这会儿又来碰了碰他的胳膊,说:“也别太过分了,万一真上书参你一本怎么办?”
路千棠还在晃他手里的那封信,笑说:“少装,你刚刚不拦,现在马后炮什么?”
陈宣跟他笑了一下,又说:“你那样子,我也得拦得住——不过我说真的,你把他耍成这样,回头不报复你才怪。”
路千棠哎了一声,说:“管他呢,眼下敛徐还没到呢,他在这儿给我添堵,我不拿他逗闷子拿谁逗闷子?”
陈宣叹了口气,说:“刚刚那位吓得面无人色,别还没办完差,把人吓个好歹出来。”
路千棠满不在乎:“你没看他最近那个德行,前两天连我们在哪歇脚从哪条道走都要管,不杀杀他的威风,大家都没好日子过。”
陈宣还想说点什么,路千棠抬手拦了他的话头,笑说:“行了,你别说了,最近就不耍他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