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千棠拿起一旁的湿布擦了擦手,露出一个神秘莫测的笑容,说:“明天晚上,我们去找师大人打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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郢皋这段时间也热闹着。
姚章至今还被关押着,关于怎么处置,整个朝堂的意见一直都统一不下来,萧利从也只好一直拖着。
近些时日,一个不知道哪来的小戏班子唱了一出新戏,起初在城门演,在昝夜街头演,后来到花梦里演——花梦里爱看热闹的可不少,这折新戏被一唱再唱,后来竟然搬到了望水楼去演。
瑾王殿下以往雷打不动每月十五去看戏,这天还没到十五,就被季陵三请五请的请去了望水楼。
那位南抚公家的小世子爷再三保证,今天定是一出精彩的好戏,让他不虚此行。
萧轻霂近些日子也听闻了有一折子戏唱得震动京师,只是一直无暇去细看,今日坐在了望水楼的雅间里,待戏锣一敲,角儿们开嗓,瑾王殿下这才明白过来。
这出戏的主角不是旁人,正是那位活在话本子里的定北侯。
这出戏编得妙,取所有英雄话本之长处,演得那位侯爷简直恍若天神,他身上的每一个好处都敲在看戏人的心坎里,台上扮定北侯的角儿每说一句,都能换来潮水般的喝彩叫好。
有英雄,自然少不了佞臣,这个佞臣同样集所有话本小说的短处于一身——欺上瞒下、陷害忠良、欺压百姓、草菅人命。哪一条单拎出来都足够被喷一脸唾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