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都好都好,倒是听你刚才说梓园的情况,不免有些担心。”那是汪雪莺的娘家,高恪筠自然很关心它的情况。
“姐夫,实不相瞒,我其实打算遣散梓园的众人。”沈溪舟说。
“啊?这是为何,若是有困难,不妨说出来,能帮的地方我尽量帮你解决。”高恪筠觉得他这个决定有些突然。
“如今的情况,梓园的再难回到当年的状况,走了好多师弟,琴师笛师也有因为避战,请辞回了家的。凭溪舟一人真的难以支撑,倒不如早日让众人散了另谋出路为妙!”
“的确如此,日本人太可恶了!我们银行也受到了不少影响。”高恪筠又转身对马骁说:“马部长,不知道你们军方有没有什么要用兵的风向?”
马骁原本还想着沈溪舟突然说要解散梓园,心中不是滋味,心想哥哥怎么从来没和他提起过。被高恪筠这么一问,回不过神来,一时也不知道道该怎么回答。
“哦,是我失言了,不该打听这些机密的。”高恪筠见他不言语,以为是有什么机密不便透露。
“姐夫,目前上峰的意向一直不明确,我们底下的人也不便妄议用兵之事。”谈到这个话题,马骁又想到了部队的斗争,眉头皱了皱,拿出一支烟在叼在嘴上,正在兜里摸索打火机。沈溪舟见了一把就把他嘴上的烟夺过来:“少抽些!家里还有小宝宝!”
马骁乖顺的点点头,然后就看到高恪筠的表情有些奇怪,马骁只有无奈的笑笑。高恪筠暗自纳罕,总觉得这两个人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超越师兄弟的亲密。
“听说日军在我国安插了不少间谍,我们银行前不久就盛传说松岛会社的社长就是个间谍!”高恪筠就像开玩笑一般,和两人闲谈。
“哦?是么?”马骁还是头一次听这种言论,想起之前和松岛的旧事,没想到这个人还有这样的身份。
“听说东北的地界如今都被日军掌控了,ZF好像有意向协议和谈,大家有些灰心,许多人都在往南边转移。哎......这世道......”高恪筠连连感叹。
沈溪舟则是默默的握紧拳头,想起了之前李宏之那群人的提议。
“对了!听说大帅病了,最近可好些了?”高恪筠又想起了这茬。
这回轮到沈溪舟奇怪了。他疑惑的看着马骁,心想怎么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没听马骁说过。
“是,前不久住了院,医生说是高血压脑出血,现在还是不能自己下床活动,家里请了看护照顾着,我也请假在家照顾了一段时间!”马骁回答。
高恪筠听完后,对马骁道了几声辛苦,希望伯父早日康复。三个人又聊了一会儿,马骁和沈溪舟才告辞。
两个人坐在汽车上,各怀心事,这次的满月宴意外的让两人发现,对方都有事情瞒着自己。
马骁觉得沈溪舟还是信不过自己,憋不住先开了口:“哥哥,你什么时候动了要解散梓园的心思,怎么也不和我说?”
沈溪舟反问;“那你呢?你父亲病了那么久,你也没和我透露一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