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楼道的灯光下,陆聿扬的眼眸里散着细碎的光,徐青初一瞬间感觉左胸口的心跳急得乱了节拍。

他眼眸微微一动,刚要开口,陆聿扬却先一步转身进了家门,门锁在“吱~”的响声中自动旋上。

看着门锁,徐青初的手指慢慢滑入口袋,金属钥匙带着一丝温热,不知是陆聿扬的体温还是他自己的……

从浴室出来,徐青初躺在床上,两指捏着陆聿扬家的钥匙,钥匙被床头灯暖黄的光包围,竟生出一丝旖旎的意味。

徐青初的眼前飞快闪过陆聿扬的脸,笑着,冷着,慌乱,尴尬……

不知不觉,他已经把那人的每一个表情挂在了心上,不用刻意都能回味起来,这种感觉,陌生得让他有点儿上瘾。

出了会儿神,徐青初喉咙有些干,起身去倒水喝。

一口冰水顺着喉咙下肚,徐青初缓缓吐出一口气,放下水杯走出厨房,隐约听到门外传来一声闷响,他看向紧闭的房门。

这层的住户只有他和陆聿扬,物业和保洁员绝不会在这个时间来,那么……

徐青初心里没由来沉了一下,他走过去,从可视门铃的屏幕上竟看到陆聿扬倒在他自己家门口,徐青初一惊,连忙开门跑了过去……

五分钟前陆聿扬还是好好的,就在他从楚淮原口中得知顾岩城和楚淮原的纠纷缘起于自家太太太爷爷陆怀阳,并且陆怀阳还在地府任了职的消息后,他整个人就慢慢不好了。

纯粹生理上的不好,他甚至没功夫震惊陆怀阳还在地府里窝着,就被身体忽然升起的热度烧得口干舌燥,紧接着脑袋炸裂般疼痛,意识也跟着有些恍惚。

他踉跄一步扶墙站稳了,第一反应是发高烧。

但残留的理智告诉他,烧得太突然了,而且身体的温度不断上升,恐怕没那么简单。

眼前一阵一阵发黑,视线模糊,他找不到手机打电话,便挣扎着挪到了门外,混沌的脑子里仅有的自救方法就是隔壁的徐青初了。

只是他出了门才往徐青初家门的方向走了两步,就被烧得彻底没了力气,只能趴在地上强撑着眼皮喘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