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艺打开车窗抽了根烟出来点燃狠狠吸了一口,说:“他怎么就不明白呢?”

“他就是太明白了。”陆聿扬拒绝了萧艺递过来的烟,把座椅向后调低,单手枕在脑后,眯着眼看天窗外的星空,“姑姑最近怎么样?”

“没怎样,满世界浪,每隔十天半个月踩着老太太发飙的临界点来个电话,证明自己还没死。”萧艺摁灭香烟,也学着他的样子倒在座椅上看天。

陆聿扬轻笑了两声,说:“你要有她一半潇洒,肯定不会这么吃瘪。”

萧艺鄙夷地“切”了他一声,“我前两天做梦,梦见她揣了个黄鼠狼的崽回来,生出来说是我弟弟,硬要我养,大半夜的把我吓醒了。”

陆聿扬被她这梦逗得笑个不停:“你都生出来了,黄鼠狼也不稀奇。”

他这笑声成功收获了萧艺一记大白眼,萧艺没好气地说道:“别拿我跟黄鼠狼那种恶心玩意儿相提并论,膈应。”

陆聿扬笑而不语。

萧艺也没再说话,两人这么躺着看了会儿星星,直到下起小雨才想起要回去。

“我最近老感觉心神不宁,好几次早上醒来被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尾巴吓一跳。”萧艺边开车边皱着眉说道。

她是只狐狸精,是陆聿扬的姑姑在国外一夜春宵揣回来的,这事只有陆老太几人和自小被派去保护她的大黑知道。

听着她的话,陆聿扬神色不由严肃起来:“能感觉哪里不对吗?还是尽量在家呆着吧,被人发现不好收场。”

“说不出哪儿不对,我近期会少去公司。”

陆聿扬不放心:“有什么事打我电话。”

萧艺:“嗯。”

二十分钟后,萧艺把陆聿扬送到了公寓楼下,他前脚踏进家门,后脚就接到了徐青初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