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竟灰溜溜回到学校,校园小路不间断的异样目光以及指指点点让他难堪不已。
“这个就是言竟吧?看着还人模狗样的。”
“做的出那种事,恶心死了。”
“啧……离他远点。”
言竟拉低帽檐,低着头快步从小道走过,行至路口时便看见自己孱弱的母亲站在风口里,穿的分外单薄,身上的外套已经洗得掉了颜色,灰扑扑的一片,言竟目光触及她的衣着时几不可见地皱皱眉,并未停下脚步和她说话,而是压低声音,在路过母亲时低声道:“走这边。”
他母亲个子矮小,脚步也小,哪里跟得上个子高大的alha儿子,只能亦步亦趋小跑着跟在言竟身后,言竟有意和母亲保持距离,生怕被认识他的人看到他有个这样的母亲。
“小竟,你慢点,妈妈追不上你了。”oga小声呼叫,言竟脚步顿了顿,道,“进办公室再说。”
办公室内,辅导员脸色难看,突然听得一阵敲门声,他没好气道:“进来。”
入眼却不是言竟,而是一个瘦瘦小小的中年oga女性,她穿着一件灰扑扑的外套,整个人面黄肌瘦,和身后高大挺拔的言竟形成了鲜明对比,辅导员甚至没反应过来眼前人的身份。
“你好,请问你是?”
“我,我是言竟的妈妈,我就想问问我们小竟是不是在学校里做了什么事,学校要开除他,”oga双目含泪,“老师您说,这孩子随便您怎么打骂教育,只是能不能不要处分他!您看他读的是军校,如果有了处分还有哪里愿意收他……我们手头的钱也都交了学费,您要是处分他,我们孤儿寡母可怎么过啊!”
oga说着就要给辅导员下跪,吓得辅导员赶紧去搀扶,他为难道:“这也不是我能决定的事,还要看校长的意思,还有……被言竟冒犯的那位同学的意思。”
oga一听这话,也不跪了,怒从心起,“他把我们小竟祸害成这样还不够?还想让他退学?您看看,他把我们小竟打成这样,这事还没论呢!”
“据我所知,是言同学有错在先。”辅导员知道眼前这女人的套路了,看来是觉得装可怜不够,想走别的路子了。
“怎么可能!我们家小竟不是那种人,我听说他们家有关系是吧,学校是不是不敢处理他就想着欺负我们小竟了事?!我告诉你们,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到时候我们把这事捅出去,你们学校也不好过,不如我们都各退一步,让那位同学和我们小竟道个歉。”oga拿乔道。
言竟没想到母亲会说出这样的话,连忙扯了扯母亲的衣角,示意她别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