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也是。”晏江何笑出了声,“毕竟你没什么良心,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张淙哼了一声,那一脸的满不在意里终于夹杂了些许的轻松。
车大概开了二十分钟左右,当晏江何拐进一个窄小的道口,靠边停下来的时候,他心里很难说出是什么滋味。
他抬眼盯着面前乌漆麻黑的楼区,发现这些个玩意儿支了八叉,破头烂腚的,几乎是彻底被搓进了黑色里,指不好什么时候就能掉渣。
晏江何从牙缝里哂了个笑:“老王八蛋,早知道他住这儿,就该扯着条大麻绳子给他捆了拖走。”
张淙坐在他身边,抬头飞快看了他一眼又错开,说:“开门,我下车。”
晏江何短促地皱了下眉头,伸手开了车锁。
就在这一瞬间,两人乘着车大灯的光,看见路口里面走过来一个男人。这男人也不知道绊到了什么东西了,扑通一下脸朝地就摔那儿去,连脑袋上的帽子都给摔掉了。
张淙准备开门的手立马收了回来。
“啧。”晏江何看地上那人半天没爬起来,准备开车门下去看看,万一摔个好歹,必要的话还得送骨科。
然而他手刚抬起来还没等放上车门,一旁的张淙就猛地拽了他一下。晏江何胳膊被张淙这一下薅得生疼,他半个身子都砸上了副驾驶。
他扭脸瞪着张淙,仿佛在看一个神经病:“你有毛病啊?拽我干什么?”
“别下去,那是张汉马。”张淙这会儿着急,说话不过脑子,张嘴就瞎胡乱秃噜。秃噜完了他倒是立马反应过来,登时闭了嘴。
晏江何看了看前面依旧趴在地上的男人,又转回来看了看张淙,把身子靠在椅背上:“你认识?”
张汉马?
晏江何心里慢慢浮出来一个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