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爸爸！”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真乖~”

“陆导呢？”白暮云抓住问陆烟的助理。

“刚才看见陆导把关树叫走了，好像在那边！”王梦指了一个方向。

白暮云抬腿往王梦指的方向走去，他刚才找白霆山说了点事儿，转头陆烟就不见了，若是以往陆烟肯定会一下工就来找他的。

“你今天状态不对，怎么了？”

“陆导，我……可能是拉肚子了吧。对不起，导演，我下次一定注意！”关树一脸歉意，“抱歉，耽误剧组进度了，我明天一定会调整过来的！”

“拉肚子？”陆烟撑着下巴看他，视线从关树的脸上一直到脖子到手臂再到腿，“原来拉肚子会伤到腿吗？我看你今天有什么动作稍微一用力，眉毛就不由自主皱起。”

关树的视线对上陆烟的眼睛，就迅速错开，视线落在石板桌上，“嗯，真的肚子疼。”

陆烟拉住关树的手腕，关树惊了一瞬，忙想甩开，陆烟笑了一声，抓得更紧，再把关树的袖子往上撸，看见几十道新旧伤痕，抬眸说：“李秋成打你吗？”

“没有！”关树迅速把袖子拉下，把手臂收回去，“李老师怎么可能打我，我和他只是朋友！他没理由打我！导演，我状态不对，我向您道歉，但我的私事您就别管了。”

“朋友？你说是就是吧。你今天的样子，我看得出来应该是被打伤了，这种事我熟悉得很，你也不必骗我。”陆烟的眼睛带笑却莫名有点冷，“你和我不一样，你应该反抗的。”

关树乌溜溜的眼睛看着陆烟，没说话。

“不疼吗？何必忍着？”陆烟说。

“你不懂。”关树撇过头去，除非是李秋成玩腻了，否则谁也不敢、也不能走，他也是听他的“前辈们”说的。

但其实关树很怕，现在李秋成越来越疯了，他怕他有一天会被玩死。像他这样无权无势的小演员，就算是死，也会死得悄无声息地。

他后悔死了，后悔当初信了李秋成的邪，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