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镯子?”秦枢装傻。
婉菁的手指在他手腕上轻轻勾画两下,笑意清浅:“秦长老忘了?暗水镇时,你可还红了耳朵呢?”
秦枢抽回手来,简直不敢看她。她在手腕上勾的那两下酥酥麻麻,指尖微暖,声音又轻又柔,要是再不收回来,他恐怕要被戏弄得面红耳赤。
念了两遍清心咒冷静下来,秦枢问:“别人?你倒说说我给了谁?”
“还能是谁,不就是那一位么?”婉菁似嗔似怨,叹气道:“我却不知,自己给秦长老的镯子这么不被珍惜,立刻转手给了别人。”
说着,她眼波流转,带着笑意朝窗边睨了一眼。
秦枢顺着她的眼神往窗外看了一眼,雪仍在下,灯笼在转角檐下轻轻摇晃,除此以外,什么都没有看到。
虽说长老住的院子没人敢擅闯,有人进来,他的神识也会察觉到,为了保险,秦枢还是起身将窗户关上。
关窗后,连廊下,白色衣袂一闪而过,很快没入黑暗不见。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秦枢皱眉道,婉菁不明着点出来,他还真不知道镯子在谁手里。
婉菁手指点点桌面,打住了这话头:“既然秦长老不明白,那我就不继续说啦,省得秦长老又不信我。”
话说到一半就停住怎么回事,好像悬疑剧里被害人临死之前那句“凶手是……”不会说完似的。
“对了,还有件事。”婉菁手支着额头,对秦枢笑道:“暗水镇一别后,秦长老有没有过什么特别的感觉?”
特别的感觉?这话问得太过暧昧,秦枢不想接。
婉菁又道:“不是秦长老想的那样,我是指……在遇到一些人的时候,有没有感觉喘不上气,心跳很快?”
她这么一描述,秦枢便想起来了——蜀安城中,去找彩蝶姑娘的那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