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教练?”

“队里有另外安排教练、我只是篮球队的辅导老师,偶尔去看看他们练习而已。”

“噢,”傅承安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有你这位曾经的校队主力做辅导老师,应该很容易就能进入决赛。”

杜文生默不作声地低头喝了一口茶。

系队的队员们不知道,因为傅承安答应来看比赛,平时很少来看他们训练的辅导老师忽然天天都去球场旁观,还和他们的教练一起制定了一套新的训练计划。

篮球队里有一半是杜文生教过的学生,已经领教过他的雷厉风行。而另一半虽然没有上过他的课,但对他的事迹有所耳闻。

在a大,被杜文生教过的学生只要见到他,就会因为想起被他支配的恐惧而下意识咽口水,人送外号“a大巴甫洛夫”。

到了周六,气温急剧上升。傅承安醒来的时候背上湿漉漉的,全是汗。

他起床拉开窗户,涌进房间里的并不是他期望的凉爽的空气,而是翻腾的暖流。他用力吸了几口外面的空气,感觉喉咙和肺部快要被烫出水泡了。

早上傅承安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傅鸯的出门声,餐桌上还剩下一半的早餐。

他趁着时间还早先洗了一个澡,换了一套衣服,还顺便清洗了空调,到了晚上就可以用。

篮球赛在下午三点开始,傅承安算好时间,坐公交车提前半小时到了a大。

今天他穿着蓝白条纹短袖t恤和牛仔裤,走在a大校园里和在校生相差无几。他这周依然没空去剪头发,只好把过长的头发用橡皮筋扎在脑后。

杜文生说他会在篮球场,如果找不到路的话打电话给他。傅承安不想麻烦他,所幸他还记得走去篮球场的路,便慢悠悠地走过去。

a大的变化不大,和他记忆中的基本没有区别。倒是路边的花基换了花的品种,几种花密密麻麻地簇拥在一起,让人分不清主次。道路两旁的树木枝叶婆娑,在微风中轻轻晃动。地面上的影子疏密有致,踩在上面像是在玩缩小版的跳格子。

露天球场在太阳底下暴晒了一段时间,不用走近都能听到地面发出滋滋的声音。提前来到球场的学生都三三两两地站在树荫下聊天。阳光非常刺眼,傅承安把手搁在眉骨处,眯着眼睛扫了球场一圈,才找到杜文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