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安走过去揉了揉他的脑袋,然后回头抬了抬下巴,用嘴型说:“你先去刷牙。”

傅鸯直接将脑袋贴在哥哥的腹部,双手抱着哥哥的大腿,将上半身的重量靠在哥哥身上。他懒懒地撩起眼皮,像是无意地瞥了杜文生一眼,嘴角勾起意义不明的微笑。

杜文生眯着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心气不顺。

傅承安又揉了揉傅鸯的脑袋,温声细语地问:“不舒服吗?”

傅鸯摇了摇头,声音瓮瓮的,“没事,只是一晚没睡觉而已。”

杜文生从浴室出来时,傅承安已经安慰好弟弟,走过去低声解释:“那是我弟弟。”

傅承安在浴室对着镜子重新检查一遍裸露在外面的皮肤,确认上面没有明显的吻痕或者咬痕。他扶着盥洗盆做了几个深呼吸,才有丁点儿的勇气打开浴室的门。

杜文生和傅鸯一人坐在餐桌的一边,谁都没有动桌上的早餐,一言不发地盯着对方。

傅承安从旁边拉出一张椅子坐下,然后开始埋头吃自己的那份早餐。傅鸯用眼神剜了杜文生一眼,也开始吃早餐。杜文生心气不顺,用尽全身力气从包子上撕下一块皮。

“你怎么没去团建?”傅承安继续刚才的话题,“你没赶上车吗?”

“不是,”傅鸯说话时带着很重的鼻音,“是全部人都没去成。我们中午刚到海边,还没到酒店check 就集体坐车回来。”

“为什么?”

“昨天早上我们老板宣布解除和演员的婚约,到了中午就有人爆料我们老板劈腿了。”

傅承安疑惑,“这关你们什么事?”

旁边的杜文生掏出手机,打开搜索页面开始查看。

“本来不管我们事的,”傅鸯喝了一口豆浆,咽下去时觉得喉咙发疼,“但是据说爆料的人是四方内部人士,老板很生气,下令让人调查是谁泄露信息,最后锁定在市场和人资的实习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