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安慌慌张张地去够被他扔到床上的衣服。指尖刚碰到柔软的布料,手腕就被一道力量桎梏住。

“你、你让我先穿好衣服……”在弟弟面前赤裸着身体的认知让傅承安陷入铺天盖地的羞耻感中。他甚至不敢去看傅鸯的眼睛,嘴里一直念叨着要穿衣服。

他想甩开傅鸯的手,但不知道为什么平时很听自己话的弟弟居然变了一个人,手腕上的炙热几乎将他灼伤。

傅鸯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只记得看到了哥哥充满爱欲的身体。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抓住了哥哥的手腕,不让他穿衣服。

“我……”傅鸯刚想解释,他的视线又落在哥哥裸露的皮肤上。

哥哥不是说要去和褚修远说清楚,拒绝他的追求吗?怎么这一去回来就变成了这样了呢?他们上床了吗?在哪里做的?哥哥到底拒绝了他没有?

许多问题涌上了喉头,傅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看着哥哥躲闪的眼神,他什么都清楚了。

哪怕他对着哥哥再掏心掏肺,他还是比不过杜文生和褚修远。他们可以和哥哥上床,而他却只能被相同的姓氏拒之门外。

哥哥明明说了要去拒绝褚修远的,转眼间就能和他上床。昨天是杜文生,今天是褚修远,那明天呢,后天呢?他是不是永远只能站在门口,猜测下一个推开哥哥房门走出来的男人是谁?

傅鸯不甘心。他不要求哥哥能和他一样做到果断利索地拒绝所有追求者,但也不要只把他当作弟弟。明明他们就没有血缘关系,明明他也是男人,为什么哥哥就不能看看他呢?

“哥……”傅鸯的声音低沉,像是野兽发起进攻前的信号,“你不是说要拒绝褚修远的吗?怎么还和他上床了呢?”

从傅鸯嘴里听到“上床”这两个字加重了傅承安心里的羞耻感。他使劲往回抽自己的手,解释道:“我已经跟他说清楚了!”

“那哥哥身上这些都是什么?”傅鸯咬牙切齿,“不要骗我说是蚊子咬的,我已经二十二岁了。”

“你都知道了还问什么?”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傅鸯,傅承安心里开始发怵。他下意识地咽口水,继续为自己辩解:“就是、就是情绪到了,自然而然就发生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就连自己都不相信这个解释。他会和褚修远上床,无非就是想在拒绝他之前满足隐藏在心底的愿望。但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居然和上次一样被弟弟看到了。

“你松开我呀……”傅承安期期艾艾地求着弟弟放开他,却没注意到自己无意识地甩着手臂朝他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