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介意你身体不好?嗯?”严崇州皱了皱眉头,常年身居高位的威严也流露出来,起身就要过去找贺恒光。

“不是。”严歌续忙不迭拉住他,“他一点儿都不介意,是我介意。”

“如果我不是这样的话……”严歌续松开他,手指微蜷着放在膝盖上。

“你如果要这样说的话,那我们其它任何人的过错都比你要多。”严崇州的声音沉下来。

“这么严肃干什么,我又不是来算账的,我生病不是任何人的错,只是不凑巧而已。我来也是想和你商量一下……关于遗嘱的事儿。”

结束讨论的时候,严歌续反而显得轻松了很多,像是放下了一件惦记的事儿一样,严崇州送他回房间,掖好被子道:“休息吧,晚安。”

“谢谢哥。”

“再说谢谢我就生气了,帮自己弟弟安排遗嘱公证这种事情……”

“嘿嘿。”

“你还笑?”

“好了我睡了,你也别忙到太晚了,晚安。以及……帮我留意一下,如果有新药或者新的治疗方案的话……”

“会告诉你的。”

第二天贺恒光腿看着消肿了一些,还是戴了假肢和父母道别了才离开。

严母给他准备了一堆有的没的吃的用的,顺带给宋宁也准备了一份。

“阿姨,别送啦,司机师傅会送我们去机场的。”

“怎么才呆一天就走呢?”

“还有工作嘛。下回,下回有空我再来看您。”贺恒光趴在车窗上,余光看见严歌续在窗口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