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这话一出,就有人骂脏,摔了嘴里叼着的草叶,走到余沙面前:“那琵琶是你弹的?”
这人身量颇高,余沙要仰视他,回:“……却也不是,舍妹弹的。”
“你那声音真的是……”那人一脸的有仇报仇,想是记恨久了:“今儿既然撞见了,老子非教训你一顿。”
余沙默默退了一步,一手抱着包裹,一手在口袋里扣紧了剩下的几枚钱。
气氛正有些紧张,药店门开了。扣群二?散。0六、酒二三/酒_六追更'
开门的是名女子,身上像男人一样穿着件短打,还缀着些银饰。她看着这门口乌压压的一群人,又看了看余沙面前那个疑似要动手的,皱了眉毛,开口:“别在我门口打,不然今日就闭门歇业了。”
此话一出,效果拔群的很。余沙面前那个大汉狠狠瞪了余沙一眼,收了拳头,说:“你小子,一会儿买完药不准走。”
余沙答应了一声,心里想,又是个只长个不长脑子的傻子。回头拿了药,他就顺着这四周的巷口溜了,谁还等你。
蓝蝎子把店门打开,这处店面倒不像别处,药品都放在明面上。只是瓶子都清一色的白瓷红塞儿,看不出什么差别。倒是那蓝蝎子个个都分的清。问了要什么,便随手拿了药,用毛笔在瓶身上点标记。余沙侧眼看着,倒是每个人都不尽相同,怕是人人都有不同的一套标记,指代不同的药。这倒是十分隐蔽,难为这蓝蝎子都记得住。
轮到他了,他上前说了窈娘的名字,又说了汉壶两个字。
蓝蝎子抬头看了他一眼,从台面上找了个药瓶,倒是没用毛笔标。
“替我带句话。”蓝蝎子多说了一句:“命就一条。”
这话说的莫名其妙,屋里头都是下三滥的人,听到这个还能往哪里想,纷纷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