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头,余沙进了厨房,关了门,这才觉得心潮平复些。
灶台那边,窈娘看着火,见他进来,第一眼就瞧出来他脸上的伪装。笑了笑,示意余沙走过去。
余沙依她的意思走了过去,窈娘直接伸手,捏了他脸上一处地方,揉搓下,捏了下软化的膏来。
“项飞白这小子,尽偷懒。”她数落,“这膏调的不到时辰就用,回头自己就落了。你脸上可不就平白无故缺了块肉?”群七"衣'零'。五捌捌;;五'。九零。追+雯
余沙现在想到项飞白就难过,但是听窈娘数落他,还是下意识替他说话:“原也不是他故意的,这,弄到一半余望陵进来了。时间仓促,这样已经很好了。”
窈娘听到余望陵的名字就挑了眉,信手把那块膏撇了,又仔细查看起这伪装下面的那张假面,见没什么开口,便收回手,回复道:“他被撞见了还没跟你一道回来,这是铁了心站在余望陵那边了?”
余沙踟蹰半天,才小声嗯了一声。
窈娘听了,鼻孔出气,显得十分不屑。
余沙也不想在这个事上过多牵扯,赶着这一点时间说了别的事。
“如今定州北境的人都到了漓江,算是齐了。他说不定这一二日就会有新的动作。”
窈娘应了一声:“你是想……他们会露出什么破绽?”
余沙点头:“因为我死了这事,连日来永嘉古道和茶岩商道那边人流都激增。我们之前截断了一次送极乐方的马车。这方剂同五石散一般,需定期服用,不然人就会发起癔症来,状似疯狂,食不下咽,几日工夫就会形同枯骨。北境先不提,定州那些人受不了这份苦,必然会乘机南下。等着这一季极乐方出货便立即使用,断不会等到再千里迢迢运上定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