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澜抬头,月到中天,已然是午夜了。
没他压着,今天余沙大概是能睡个好觉。
他想到这,今晚的行程算是板上钉钉,开口和叶绾绾说:“我还有事,你要是惦记那大殿里的人,自便。”
叶绾绾啊了一声,支吾到:“……也没惦记谁。”
关澜眼睛略微垂下,看她,倒也不纠结这个问题,只说:“随你,雨势大。你若回去和车马的人说不必等我。”
叶绾绾说:“他们在偏殿不是另开了一席吗,府里那些人也在,说不清要多久呢。”
这就是推脱的话,意思是还想留一会。
关澜自觉该交待的事已经交代清楚了。也不再与叶绾绾多说,顺着风雨连廊避着人往偏僻的地方去了。
叶绾绾看他走的果决,忽然觉得自己这样遮遮掩掩也怪没意思,确实不如他洒脱。
“只希望你今晚别被抓到了。”她喃喃了一声,便也不再记挂他,挂心自己的事情去了。
大殿里,喝的也快差不多了,灯烛都换了一轮,美酒神药更是轮番的上,人间奢靡不过如此。
李达喝着酒,醉意已经有些浓了,他索性靠着司恩,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余断江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