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江看着旬二一溜烟儿地跑回了屋子,哪还有不知道的?
她自余沙诈死之后就再没有过旬二的消息,要说见着面,那可就从牡丹书院没了那天起就没见过了。那之后余沙把旬二藏得严严实实,谁都问不着下落。
此时过了这么多年,总算见着,她心里泛起了酸,还有货真价实的火和苦。
小小姐怎么能给打扮成这样呢??!
她满怀着一腔悲愤,关澜也不念叨了,直接跟在旬二后面进了屋。只留着司恩和关澜在原地。
关澜:“……”
漓江的人真有意思。
司恩也看的莞尔,她在船上的时候听绿江就念叨过。虽然绿江是金盏阁的侍女,没怎么见过牡丹书院的人,但还是见过几次旬二的。以前牡丹书院还好的时候,有几次过年,都是她特地来书院给旬二上的妆。
她原先余望陵在的时候都继续管余少淼叫阁主,如今离开金盏阁,也还坚持叫他少爷。
“……也是挺有意思的人。”司恩进了院子,轻轻靠在一侧墙上,说:“他身边总是不缺有趣的人。”
关澜听了司恩这话,也不知道想到了谁,忽然警惕:“……他们没有那种关系吧。”
司恩:“…………”
刚才那句男宠是真的没冤枉他。
司恩:“没……不是,你不问点别的。你来码头也是为了……救他吧?我们进屋说。”
关澜勉强算是得到了个答案,暂时把绿江放在不需要警惕的范围,应了一声:“嗯。”
绿江满屋子追旬二要给她梳洗装扮的时候,司恩和关澜坐在餐桌旁边,略略把两边的事都交换了下。
在漓江的事,关澜醒来之后都听叶绾绾大致说过了,只说后面的。
司恩那日和绿江离了金盏阁,因为听闻绿江竟然能背墨书留下的书籍,一时情急,都等不了安置下来。当天就上了出漓江的船,买了纸笔,让绿江在船上誊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