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能真的是太想他了,才想得脑子出了差错。
关澜看不出来余沙内里这么多的弯弯绕绕,更不知道他把自己看成了梦境里的人,他只是看着余沙总算是安稳下来。便想着要找个办法把他身上这药给解了。
可是怎么解,这回过头来说的清楚吗?
关澜还擅自头疼着,他不知道要怎么动他,或者说他能不能动他。只能是把手稍微扳了一下余沙的腰,想着能不能先把他扶起来。
结果他这一扳就扳出事情来了,手掌的热量透过衣服传过来。余沙只觉得从那个地方开始,半边身子都麻了。
我可真完蛋,余沙恨恨地想,我不光做梦,还做这种梦。
他想到这里又去看关澜的脸,心里更唾弃了自己三分。
还在梦里给关澜穿女装,他怎么以前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么低级的趣味。
余沙心防松了一瞬,那种身体带来的难捱的感受就更明显,他有点受不了,眉毛皱地紧紧的,眼睛里盈盈地都是水光。关澜看他这样就更慌了神,不知道是不是该继续扶他。
电光火石之间,他瞅见旁边的桌子上有一把水壶,立刻如获至宝,想都没想就拔了盖子,一壶水直接给余沙冲着脸浇了上去。
凉水浇下去的一刹那,冰凉的触感确实带来了几分清明。甚至那水顺着皮肤流下去的时候,还有几分爽快。
关澜的做法其实挺对的,但是他忽略了一点。
余沙不是刚被下了药,他已经被被下了好几天了。
凉水带来的清明没一会儿就被驱散,余沙迷茫地转头去看关澜,额前的头发湿了,更显得人脆弱。更何况他眼神虽然认着了人,但还是迷糊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