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余沙简直觉得头疼,只得压低声音回:“不是,我没事。你也看看外面的情况,他们现在动了船,再不下船,迟早要被瓮中捉鳖的。”
关澜也知道这事,但他向来秉持着船到桥头自然直的念头,并不是很当回事,无所谓地说:“船也总要靠岸的。”
“是。”余沙不想再跟他纠缠,敷衍道:“你说的对。”
关澜听了这话,眉毛挑高了一点,直言:“你就是不高兴。”
余沙简直被这人闹得没脾气,只得冲着他发火,眼一瞪,说:“是,某些人擅自跑回来,把事情弄得一团糟,我要怎么高兴。”
“不光是这个。”关澜说,又看看余沙捏紧了的匕首:“你是不是不想对金盏阁的人下手。”
余沙被问到命门上,一时话被堵住。
匕首上还带着血,说什么都嫌太矫情。
余沙闭闭眼,想着幸好他在虚张声势以及装模作样上多少还是有些天赋,矢口否认道:“你在说笑话吗,我在暗巷长大,杀人这种事早就司空见惯了。”
关澜不反驳,只是静静地看了余沙一小会儿。
余沙被看的心虚起来,正想再说点什么撑撑场面。关澜却不再看他,把他的手放下,站到了门边。
他不问了。扣扣群2{30)6;九+23九6:日更
余沙垂首看着那只被重新包扎过得手,心里不知是个什么滋味。
船舱阴暗潮湿,仿佛助长着他那些阴暗的念头长出二里地去。关澜此刻不问,他反倒是更想说些什么,仿佛色厉内荏地说些狠话,就能佯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